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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杰摆摆手,笑道:“夜宴之上,哪里有此处谈心来的贴心些啊,更何况,我也多时不曾见过小女,免不得要来叙一叙父女亲情的。”

说着,他还慈爱地看了风遇雪一眼。

风遇雪嘴角毫不留情地勾起一丝冷笑,她起身随手将帘子扯下,隔绝了和外面的视线。

这满苍州的城墙加起来,怕是也赶不上风杰的脸皮。

因身有残疾,便在女儿五岁时将她赶到庄子上居住,多年来不闻不问的父亲,哪里有什么亲情可叙。

风遇雪靠在马车上,微微闭了闭眼睛。

她永远不会忘记,当初得知韩千觞也中了玉蛊香,预备将她留在身边时,风杰那令人作呕的嘴脸。

他说:“这丫头不过是个贱婢所生,虽说有些姿色,但到底过于卑微,便是做妾也辱没了将军,将军便当个阿猫阿狗养在身边就是了。”

“只是她到底是姓风的,便看在她的份上,将军日后可要多提携提携我们风家啊。”

若论面皮,风杰定然是九州十六派最厚的一个,没有之一。

风遇雪面色冷冷,便听风杰的声音隐约从马车外传来。

“上回我也曾与将军提起,我家次女尚且待字闺中,今年也有十九岁了,她性子温顺,且极有天赋,如今已是金丹中期的修为,为人妻子,也是良配啊。”

风遇雪下意识地攥紧了她手里的汤婆子。

那东西十分精巧,以铜和金银打造,上面有一个小口,把热水灌进去,揣在怀里,最是暖和。

她走了神,手不知不觉抠开了汤婆子的壶盖,热水哗啦撒出来。

风遇雪被烫的倒抽了一口冷气,汤婆子摔在马车上,发出一声笨重的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