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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将放完血的兔子丢进烫水里,提着后腿方便翻面,头和身体浸泡彻底之后,再用两根树枝叉着兔子脖子,让它的后腿也没入水中。

待全身都烫过之后,再将兔子捞出来:“允礼,来,给你一个镊子,试试拔毛,拔不干净没关系,待会姐教你怎么处理残留的绒毛。”

镊子夹着不烫手,允礼试了几次之后,找准了力度,不多时,地上便多了厚厚的一层湿了的兔毛。

剩下细细密密的绒毛,允礼拔了几次,拔不干净,又费时费力,只得无助地看着裴允贤:“长姐,接下来怎么办?”

裴允贤已经在旁边升起一堆篝火,她走过来提着兔腿,将兔子的身子在火苗上燎烧了片刻,待兔子皮肤出现焦黄的痕迹时便可以了,最后再用水冲一冲,一只脱得干干净净的兔子就可以摆上案板了。

临时搭建的案板,是用水寇们砍伐下来的树桩做的,上面有着一圈圈年轮,看着很有沧桑感。

裴允贤用水冲过几遍之后,才将兔子拎上去摆着:“看好了,姐现在教你怎么开膛破肚,抽肠子,去内脏,要小心一点,不能割破了兔胆,胆汁很苦的,会影响兔肉的口感。”

允礼看着自家长姐那利索的动作,那毫不拖泥带水的刀工,忽然觉得这样的长姐很飒,却也很陌生。

她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长姐,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么一身精湛的刀工呢?

这就罢了,还有那丰富的对野草野花的认知,以及那神乎其神的,手腕上的独特存在,像个百宝箱似的,什么东西都能往外掏。

更离奇的是,长姐还能点木成桌、椅、床、屋子!

难道就没有人怀疑,长姐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本事吗?

要知道,以前在府里的时候,不光是她,便是其他姐姐妹妹们,也从没见过长姐露一手啊?

允礼看呆了,也看傻了。

裴允贤百忙之中抬起手背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眼角余光扫到她这个痴痴傻傻的小妹,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便索性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以前家里什么都有现成的,长姐便偷懒咯。其实这些长姐早就会做啦,你忘了长姐以前总是偷厨房的糕点给你当夜宵啦?那会就偷偷跟着李婆子张婆子她们学过了!怎么样,长姐厉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