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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虎从仆人手里接了封信,刚看了个开头他就皱眉,放下信让人另扎个毡包,又去绸缎铺买了两床被褥,洗澡桶也买了个新的。

“东家,这是有客人来?”绑毡包的奴隶看东家进进出出新置换用具,好奇打听。

“我大哥要回来了,路过住两天。”巴虎想到信上的内容,不耐烦地吩咐:“地上的草都给清理干净,烧个火盆除下湿气,之后在周围撒些驱虫粉,我大哥带了女人回来。”

“这是喜事啊,东家放心,我一定给你办的妥当。”

喜事个屁,这带回去了不打起来他跟他大哥姓。那祸头子竟然一声不吭的在大康成了亲,还入赘了,改了名有了姓,以后有了娃喊他老岳丈喊阿爷。

正如朝鲁所说,五天后的傍晚大居次的军队抵达临山,随着军队来的不止商队,还有难民,乌泱泱的有千把人,一下子就把河西边的毡包填满了还不够住。

巴虎被扈县丞喊去帮忙新扎毡包,又去商队买了陶罐趁晚上都给发下去,回到家的时候东边的天已经蒙蒙亮了。至于他哥跟新嫂子,他也没见到面。

天刚亮,商队就忙碌起来沿着河下游摆摊清货,想捡便宜的一大早就在这儿候着,来进货的商铺老板都挤不进来。

“吵死了。”巴虎扯起被子蒙头,试图盖住外面吵吵嚷嚷的叫卖声,但毡包不隔音,他越躺越心烦,索性掀了被子穿上衣裳臭着一张脸出门,打算找个清净的地儿继续睡。

“巴虎,你这是要去哪儿?”

巴虎脚步一顿,是他大哥,他身边还站了个妍丽的女子,“我去看看牛羊,你带着大嫂先四处转转。”话落他拔腿就走,他大哥也知道这次回去见老头子要挨锤,就想喊上他有个拉偏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