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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狗长相好,蜜娘肯定也喜欢。他出了芦苇荡直往停车的地方去,“快出来看看我逮了啥?”

“猫?”蜜娘只是看着没敢接,两小只呲着牙还挺凶的,“这里哪来的猫?野猫?我们带回去养着,养了猫家里的老鼠可就不敢猖狂了。”草原里的老鼠实在太多,每年开春清理粮仓的时候,装粮食的袋子都被咬破了个大洞,粮食也被嗑空了好多。

“不是,是山狸子,会捉兔子和狍子,老鼠不知道会不会捉。”这时候其他人也出来了,巴虎指着被提过来的快有大腿长的母兽,“长大了就是这个体型,只比大黄小一点。”他拿了袋子把两个小的给装起来,想着待会儿出鱼了先拿一条过来填填肚子。只不过看着好像还没断奶,也不知道会不会自己吃鱼。

“昨天就是它们一家?”蜜娘下车走到另一驾车边,皮上结了血冰块的母兽肚子上有一长溜的伤口,伤口规整,她有些不确定,喊来巴虎问:“这是刀伤吧?还是狼撕扯的?”

“刀伤。”不等巴虎过来,希吉尔先给出肯定的结论,“狼咬的或者爪子撕扯的都不是这样子,只有刀砍的才是整齐的伤口。”

“应该是谁把它从山里逮回来了,咬伤了人被人砍了逃跑了,要不就是逃跑的时候遇上了人。”巴虎把母兽从车里提了出来,对原本想剥皮子的男仆说:“我跟你换,回去了我还你一张羊皮,它我要给埋了,免得两个小的长大以后闻着了味再伤人。”

“没事没事,本来也就是你发现的。”男仆摆手,不好意思要。

巴虎没接话,回去之后从家里拿了一张没鞣制过的羊皮递给他,“拿着吧,说给你就是你的。”

两只小山狸跟其其格和吉雅一样都喝驼奶,担心被狗给咬死了,巴虎连夜给洗了热水澡,放在火边烘干皮毛后拿绳绑在脖子上给栓在厢房里,卧房和厢房都是不准狗进去的。

蜜娘盘腿坐炕上看巴虎忙活,支着头想他还挺喜欢养这些小东西的,巴拉和阿尔斯狼被他养得膘肥体壮,毛发油亮,当初看到大黄也想给买走,如今遇上两个长得像猫的小东西,他更是一心扑在了两个小家伙身上。又是做窝,又是翻出他穿破的羊毛袄给垫在箩筐里。

“肯睡了?”蜜娘张开手臂。

巴虎一把给抱起,单手抱着给关上门,进了卧房后小声说话:“山狸子长得好,你肯定会喜欢的。”

“我最喜欢的是大黄。”

巴虎也喜欢大黄,奈何大黄不怎么搭理他,巴拉和阿尔斯狼又受它影响,他实在气闷,“山狸子跟狗叫声不同,肯定不会养着养着变了性子。”

蜜娘不懂山狸子是啥性子,她枕在巴虎的肚子,说让他给起两个名字,“起两个简单点的,别像阿尔斯狼一样拗口。”

“大斑小斑?”像大黄一样简单,只希望能像大黄一样通人性。

蜜娘无所谓,“腿上黑点多的叫大斑,少的那只叫小斑。”

“行。”巴虎看见吉雅翘起了腿,连忙坐起来给抄了起来,鞋都没穿就往尿桶边上的跑,尿布刚扯掉就响起了稀里哗啦声,好险,差点又尿床了。

蜜娘也抱了其其格起来,哄着把了尿才又躺了回去。昨天误以为芦苇荡子里躲的是狼,虚惊了一场,昨晚也没睡好,抱着软乎乎的孩子躺进被窝里,她眼皮子就打架。

“我先睡了,给孩子喂奶的时候你喊醒我。”

不用蜜娘叮嘱巴虎都要喊醒她,其其格和吉雅大了,力气也大,喂奶的时候速度但凡慢了就上手抓,兄妹俩饿极了还打架,一个人忙活不过来。

午夜喂过一遍奶,天色麻麻亮的时候还要爬起来再喂一次,这个时候吃饱了也睡饱了,按在被窝里他俩不睡也不让旁人睡,不是嘴巴闲不住就是手脚闲不住,两腿翘起顶开被子,不然就是在爹娘的肚子上踩。

狗窝里的狗也醒了,八只狗崽在院子里撒欢扑咬,嘴里嗷嗷的,听到屋里的声音还过来挠门。

蜜娘闭着眼把玩她头发的小手放嘴里咬一口,掀开被子躲进被窝里靠着墙睡,不让小磨人精往她身上爬。

“孩儿他爹,你房子盖小了啊。”前院后院一共住了十一只狗,被窝里两个叽叽喳喳的娃,隔壁还有两只山狸子,都叫起来吵得人脑瓜子疼。

“今晚我把狗给关羊圈里。也不知道官府打算什么时候给北迁过来的人盖房子,到时候我们搭个空,羊圈的棚顶给换成瓦片的,羊圈外面专门给狗搭个狗屋。”近两年他不打算把大黄下的狗崽送人,都自己养着,以后守夜带一大群狗过去,夜里也能松下心睡个安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