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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仁大叔摆手,“再过两年,我还没老到要人照顾。”

等巴虎提着狗食带着三个孩子走了,金库老伯舀水洗锅,问他:“昨天还听你说打算过几天搬过去,怎么又不搬了?”

“别提了,他那个小儿子太能哭了,我现在闭眼都是他的哭声,后劲比烈酒还大,我人老了,遭不住。”怕冻着孩子,今儿大半天他都抱着胖小子在屋里转,脑子疼膀子也疼,再来几次他头疼死了。

金库老伯笑,哈布尔看着是个温吞的性子,没想到哭起来还挺闹人,嗓门又厉害,哭了一天人家声儿不带哑的,清亮有中气。

……

巴虎去狗屋给狗喂饭,见大斑小斑和大胡小墨不在,敲着桶喊了两声,它们四个从雪地里跑了回来,满身的雪。

“也不知道那五只回没回山里。”他望着南方自言自语。

“肯定回了呀。”

巴虎瞥其其格一眼,“你又知道?”

“我能掐会算,就没我不知道的。”其其格拉着吉雅的手,大步走在前面,装模作样伸手,“我算着咱们今晚啃鸡肉吃鸡汤面条。”

“那你算的可真准。”进了屋,巴虎把大门关上,循着香味踏进满室温暖。

……

洗去一身鱼腥味,蜜娘坐进被窝里,对收拾残局的男人说:“待会儿把你的和我的外袍都拿出去放雪地里,明早用雪搓搓再放炕上烤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