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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旷的雪地里,撕扯的风声里,他的声音冷沁沁的,变了形扯了调,蜜娘上前一步拽着巴虎的衣角,艾吉玛也紧紧跟上。

他像棵大树,给两只山雀挡着风雪。

“行了,害怕还要说,是不是傻?”一个害怕要说,一个害怕还要听,胆子小瘾还大。

怀里的两个是真胆大的,竖着耳朵问:“还有呢还有呢?”

“没有了,之后就入棺了,我就回来了。”

好不容易到了家,油烛亮起,两道粗重的吁气声响起,巴虎揉了下蜜娘的脑袋,当初杀了苏合她可不见害怕。

“干嘛,揉乱了我的头发。”

“被我养娇气了。”

前言不搭后语的,蜜娘没理他,舀热水洗脸泡脚。屋里烧着炕,走前扒两桶雪倒锅里,回来正好拿来洗漱。

两人躺在被窝里了,蜜娘才问戏台下的那俩人,“你可认识?是两口子吗?”

“不知道,我去了两人已经分开了,没逮着把柄,我就没揍,免得被反咬一口。”巴虎闭着眼,轻言说:“我可是答应我闺女不再打架的。”闹大了不好解释。

……

蜜娘收拾了三个孩子去扈家时,新妇还没迎进门,接亲是按漠北的习俗坐彩车,进了门就是中原的礼节,拜天拜地拜爹娘,对拜后送洞房。

“你们中原人成亲都是这样的?”巴虎问蜜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