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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敞就是半夜,两人躺在床上说了没两句就困意上头,一夜酣眠到天亮。被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巴虎还没睁眼先皱了眉头,想起了门没锁的事,吓得一个猛子坐了起来,入眼的是个狗头。

“是你啊大黄,吓死我了。”巴虎大喘了口气,又倒回床上。

“天亮了?”蜜娘捂住干涩的眼睛,埋头在男人颈窝,“今早你做饭,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好。”巴虎顺手给她理了下散乱的头发,下床带大黄出去,它在家里也住了四五年了,夜里也不再睡在门口守着它的主人,能放心的随着狗群一起出去巡夜防狼,跟在大斑小斑它们身后撵兔子捉灰鼠。

他去河边洗脸,大黄在一旁喝水。他提水进屋做饭,它躺在木箱子边舔被露水打湿的毛爪子。他切肉的时候它走进来,无声地盯着切菜板上的肉,等着递到嘴边。听到毡包里哈布尔的哭声,它先他一步跑到门边挠门。

巴虎取了锁推开门,见它绕过他挤进去,忍不住冷哼,这个才是真正养不熟的白眼狼,他真是白给它开小灶了。

“爹。”哈布尔站在床边伸手要抱,眼泪花子都流到下巴了。

“咋还哭了?你哥你姐打你了?”巴虎摸了摸他的裤子,见是干的一把抱在怀里。

“才没有,我们是被他吵醒的。”其其格也睡饱了,自己溜下床穿小褂,顺手把小老三的外褂外裤拿到床边,“弟,你哭什么?”

吉雅也纳闷,好端端的哭什么,又都没招惹他。

哈布尔搂着巴虎的脖子已经不哭了,脚踩他腿上,穿衣裳的时候让伸手就伸手,让抬腿就抬腿。

“下来自己走?”巴虎问,他已经猜出来了小三子哭的原因。

“不,爹抱。”哈布尔现在特别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