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紧了手指, 心里莫名有一种火,促使着她突然间像吃了火药桶一样蹭蹭蹭往前走。
刚刚腿脚还像灌了铅水一样, 沉得一步也迈不开。
此刻却突然有了一种动力, 想把那个人远远的甩在后面。她加快脚步, 但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往哪里走, 只有一个要离郁景和远远的,越远越好的想法。
宁桃像个无头苍蝇似的, 只顾着往前走, 也没管郁景和到底有没有在后面。
最开始时, 她感觉郁景和好像没有跟上来。所以紧绷的神经也稍微放松了一些,脚步放缓。可这种状态还没有持续多久,她便又感觉到身后有车跟了上来。
她回过头看了一眼,果然是郁景和的车。
于是她便更生气了,觉得自己好像到哪儿都没有自由。不想再看到他,好不容易花钱搬了家,结果第二天就被他找上门;想出来叛逆一下,却又被他抓个正着。
即使这种生气无济于事。
她心里委屈,同时也莫名的烦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竟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江上的桥边。
此刻的跨江大桥似乎比平日都要更凉爽些。
刚下过雨的缘故,桥面还有些湿漉漉的。两侧的风因为没有遮挡,所以也更冷,风速更快些。
宁桃穿得是很简单的法式小黑裙,配了一双偏软底的马丁靴。所以下半身光溜溜的,肩膀也只有薄薄的一层布。
风吹过的时候,会稍微有一些冷。但或许因为心里混乱的情绪,以至于比起冷,她更在意郁景和正开着车在后面跟着她。
她走在桥上,旁边的车来来回回呼啸而过。
向远方望去的时候,江面上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但却可以看到江面两边的城市和楼宇,百户千灯,明明灭灭暗暗之间各有不同,拼凑起来便好像一条暖色的银河。
宁桃收回视线,觉得眼眶发酸,但已经没有什么眼泪可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