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原来犹如死寂了的村庄,骤然活了过来,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光,受到惊吓的鸡犬和其他动物叫个不停,声音回
荡在整个大街的角落,被人呵斥,叫得更加大声了。
柏析微不可闻得叹了口气,又要忙活了。
“是它在报复,一定是它回来了!我们都得死...都得死。”
“说什么呢!你也想去祠堂里面向神明忏悔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赵习谡的房门前聚集了很多人,之前遇到的那个女人和小孩也在其中,小孩的眼睛被人捂住了,还在挣扎着想看。
傅暄快步走了上去,村民和女人的态度相差无几,自觉让开了一条路出来,他眯了眯眼,这些人是真的只是在怕他?
尸体并无遮拦的暴露在空气中,血肉模糊,身上的衣服却完整,他的头没了,脖子截断面的血半凝半流在了艾草上,将泥泞的地面都染成了暗红色,形成一汪血泊。
从仅存的四肢中看不到挣脱的痕迹,一击毙命,说不定还是在活着的时候就割掉了脑袋。
其余的玩家也没敢真睡过去,听到动静立刻就出来了,看到眼前的一幕,不少人差点就晕厥了过去,吊着胆子撇了一眼还是一头倒了下去。
“他是谁呀?”
“怎么人就死了啊,我不想死。”
“我还年轻,不想死——”
“看这伤口像是被刀割过去的。”
“可是他的头呢?去哪里了?”
断头这种死法太过残忍,如果是人为的话避免不了一些大动静,而且地上也没有血迹,所以大部分人只一眼就排除了人为的因素。
就只有某种灵异的可能了。
圆脸男是唯一的目击者,脸上死白还被迸溅到了部分血液,已经被尸体吓到说不出话了,从他混乱不已的言语中拼凑出部分信息来,零零散散地没什么重点。
赵习谡当时在房间里,他和死者想把艾草放在每个角落里,更好的驱邪,可完全没想到一扭头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别问了,再问下去人家裤子都要湿了。”说话的人是赵习谡。
圆脸男走不动路了,还在两个新人的搀扶下才回到了房间。
“村长来了!”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村民表情大变,态度肉眼可见的恭敬起来,女人都小声嘱咐了一遍小孩,“不想跪祠堂的话就不许乱说话。”
小孩不情不愿
点点头。
傅暄对情绪的转变很敏锐,他那刻就明白了过来,村民不是在怕他们,而是厌弃,就像上位人看着乞丐...不...
他们在这些人眼里是蝼蚁。
没人敢动那具尸体,准确来说是四肢,直到老者拄着拐杖出来。
“您年纪大了,就别看了。”有人在他耳边劝导。
老者穿着黄袍,上面绣着和祠堂里经幡差不多纹样,他一看就只是个普通人,而且老得让人感觉立刻就会倒下。
“将尸体收敛了吧,各位来我们这里不就为了这个吗,没什么好奇怪的,回去罢。”
在他的命令下,几个村民迅速拿着草席收敛了起来,尸体一裹,土地一填,不管曾经留下了多少,现在所剩无几。
“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您。”傅暄脸上带着无可挑剔的笑。
柏析余光移了过去。
村长停下脚步,回头。
“老金死的时候也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