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在一边沉默着,他知道,周清洛根本没有鼻炎。

“清洛,对不起,我错了,一会你见到我,想怎么样都行,要我命也行。”

周清洛一边骂自己傻逼,一边擦着鼻涕,举着电话不说话。

某些人拿捏他的软肋,捏得死死的。

宋凌:“来车库,我在这儿,我等你。”

周清洛很没出息地去了车库。

他来到车库时,宋凌坐在地上,他面前躺着一个人,手被铐在身后,在地上苟延残喘。

周清洛无暇顾及那人是谁,眼睛一直不争气地盯着宋凌。

他来的时候做过无数次心理建设,不要失态,要云淡风轻,要无所谓,就像某些人那样,离开的时候轻飘飘的。

但他没忍住,也做不到,只要这个人一出现,他就会心软,会原谅。

宋凌瘦了,头发也长了,胡子也没刮,整个人没有一点精神。

周清洛竟一句责怪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两人对视半晌,宋凌先开了口,“清洛,过来。”

周清洛走过去,才看清躺在地上的人是方恒,车库里一股油漆的味道,宋凌身边还有两罐红漆。

方恒脏兮兮地躺在地上苟延残喘,宋凌指着他,“他干的。”

方恒已经鼻青脸肿,身上全是红色的油漆,但仍笑得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