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崎如堕冰窖,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丝知觉,他半生风雨,却没想到栽到这里。
江季白看着封崎灰败的脸色,面色冷淡。
“在下还有私事还未处理,请各位先行回去,咱们改日再聚。”江季白转身走回座位。
宾客们纷纷离席,江季白看着封崎,对两人道:“将他带下去。”
大堂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夏侯离溪和江季白,夏侯离溪困惑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管不着。”江季白将账簿塞进夏侯离溪的怀里:“这是你要的,从此之后,你我再无关系。”
夏侯离溪拉住江季白,恳请道:“我不知道你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但他于我有恩,能不能请你高抬贵手…”
“夏侯,你要名册时可不是这态度。”江季白讽刺道:“都已经这样了,何必再惺惺作态呢?”
“他对你有恩,那对其他人呢?”
“你可知惨死在他手下的人有多少?”
“你可知他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江季白情绪微微起伏,他声音寒澈无情:“换句话说,他帮你是因为什么,是见色起意。”
“你要我放过他?那我家上下百余人口,以及受到牵连的其他无辜人,谁来放过他们!谁来给他们申冤!凭什么要他们背着谋反的名头下地狱,而像封崎那样的人却高枕无忧!”
“我绝不,放过他!”
夏侯离溪后退半步,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江季白,干涩道:“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