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愣住了,连嘴里的点心都忘了咽。
“只要你姓温,身体里流着温家的血,这便是你割舍不断的责任。”
温白咽下点心,喝了口茶,讪笑:“干嘛这么正经?说得跟温家马上就要怎么似的。”
“世道渐乱,谁也保不齐明日会发生什么。”温玄静静道。
“嗐,不是还有你吗?”温白抓了抓头发,纳闷儿:“你干嘛总样坏处想?”
“若我也遭遇不测了呢?”温玄又问。
温白眨了眨眼睛,如实道:“那温家不就完了?”
温玄:“……”
温白凑近温玄,一本正经道:“你看,温家的后辈除了你,有哪一个顶事?温骅白痴一个,旁的人在桑海安逸久了,也都是酒囊饭袋,你儿子吧…年纪还小,至于我…也是胸无大志一个。”
温玄无语:“你倒是看得清。”
温白嘿嘿一笑:“全要仰仗兄长啊。”
沐风阁
夏侯离溪拨打着算盘,对一旁翻账本的江季白道:“你先前要我打听的,我打听到一些,掳走君主的那群人好像是往南边去了。”
“南边。”江季白蹙眉:“是江南那边吗?”
夏侯离溪摇头:“这倒不清楚,不过江南那边最近打通了一条水路,我打算年后过去瞧瞧。”
“我同你一起。”江季白不假思索道。
夏侯离溪摇头:“你不能离开,河道上的事还得你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