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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打铁匠呢?

媚儿见了他便发憷。

她嫌他脏,嫌他日日在火炉旁打铁,油腻邋遢,连他赚的银子都十分嫌弃,每每要用帕子擦拭干净了,这才翘着兰花指,阴阳怪气的收了。

她嫌他太过粗鄙,嫌他吃饭跟爹爹一样,牛嚼牡丹似的,一顿要下去半篓子白面馒头。

她嫌他力气太大,时时弄疼了她,嫌他沉默寡言,半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她往往气得直跺脚了,他依然岿然不动,有时,她蛮横的将屋子里的碗筷瓢盆全都砸了,他依然纹丝未动,也不动怒,只淡淡的看着,待她累了,倦了,气喘吁吁的停了,他才闷不吭声的将所有东西一一收拾了个干净。

可越是这样,沈媚儿便越气越恼,每每只觉心肝疼痛。

他就是一头老牛、闷牛,半点不解风情。

而她是那朵被他践踏了的牡丹花。

沈媚儿越瞧越气,越想越觉得不平衡。

最后,终究还是气得将他抛弃了。

其实,除了不喜欢、莫名嫌弃、无故厌恶他以外,打铁匠待她还是没话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