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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座后,亦是言语寡淡,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话。

这会儿主人位的元朗直接问起话了,这才抬眼看了元朗一眼, 缓缓回道。

却也仅有只言片语, 便不在言语。

元朗见状, 脸微微一沉, 只半眯着眼将人看了一遭, 片刻后,继续又问道:“薛兄弟原是咱们这洛水镇人, 还是外镇的?”

“来咱们这洛水镇, 是临时落落脚, 还是打算今后就在此安家了?”

“对了,薛兄弟这打铁的好手艺是跟哪个学的?薛兄弟是在镇上开了家打铁的铺子么, 说来也巧,咱们镇上原先有家打铁的铺子,只那铺子去年年底关门了, 对了,那铺子的店主好似也姓薛来着,薛兄弟也姓薛,莫不是这其中有何渊源?”

也不知道怎么了, 元朗似乎对这位陡然出现的打铁匠隐隐有些莫名敌意,似乎晓得他不爱张口,定定的端详了对方一阵后, 只明目张胆的开始一句连着一句将人盘问了起来。

那架势,就跟在盘问犯人似的。

薛平山抬起目光,淡淡的看向元朗。

元朗也丝毫不避忌他的目光,只微微向他挑了个眉。

良久,薛平山微抿着嘴,正要说话,这时,只见范氏啐了元朗元老爷一眼,随即压低了声音凑到元朗跟前细说了一句,话音一落,只见元朗哦了一声,又半眯起了眼睛,看向薛平山,道:“噢,原来薛兄弟是薛师傅之子,是故人之子,原是元某失敬了。”

元朗说着,忽而端起了桌上的酒杯,只攥在了手中,微微摩挲了一阵,顿了顿,定定的看重薛平山,复又问一遭:“元某可否再多嘴问一声,请问薛兄弟今年贵庚呢?”

问这话时,元朗目光由上而下将人细细打量了一遭,最终,又将目光重新落回到了薛平山脸上,只直直盯着,目光难得有些威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