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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事?

他几乎不曾听到过这个字眼,于是,在她红着脸,支支吾吾吐出这几个字时,他甚至还重复了一遍:“月事来了?”

一时,没有缓过神来。

他话语一落,便见她咬牙瞪了他一眼,脸,红得滴出血来。

他喉咙顿时微微一热,心里还没有淌过神来,脑海中却又模模糊糊的猜到了些什么。

军营里,不乏一些言语粗俗的糙汉子,他自是听过一些浑话的,军营里的一些个士兵在练兵比试时,有人受伤了,偶尔会遭人嘲笑道:怎么跟个女人似的,动不动就流血?这血怕是要流干了罢,是不是一个月得流上一回啊。

受伤那人怒骂道:你才跟个女人似的,你才动不动流血!你才每个月流上一回,奶奶的,看老子不灭了你!

诸如此类的话,在整个军营不绝于耳。

军营里也有过军妓,被充军发配下来的,也有争战过程中救下的苦命人,或者敌军的家眷。

那是个残酷的地方,亦是个野蛮的地方。

只是,这样的画面,还是头一回出现在他跟前。

这样想着,薛平山不由低头摇了摇头,随即抬手抹了一把脸,不多时,忽而大步跨了起来,直接走到院子口,拾起了一把干草垛子,喂给了老马吃,末了,又来到了井口旁,吊起一桶凉水,冲了个凉水澡。

一旁的喜服,整整齐齐的叠放在了石桌上。

一直到屋子里头水声停了,随即,便又稀稀疏疏的响起了一阵响动声,良久,门嘎吱一声,被从里头推开了,有人飞快将脑袋伸了出来,朝着院子里小声的喊了声:“时辰```时辰不早了。”

而后,又飞快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