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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才说,即便说错了也没什么。

沧澜宗主这话,完全是针对她的。

顾子嫣一下子腿都软了,站在一众人面前,却仿佛立在悬崖顶上,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人群中,有人低声道:“请沧澜宗主开恩,恕我等妄言之罪。”

余人莫不附和。

有司珩青在,顾风华便若无其事,将江白抱在一旁,取出针线给他伤口缝针。

他持针的手极稳,丝毫不见心虚和慌乱,一针一线飞快地穿来绕去,处理好了重伤的小狐狸。

相比较而言,屋内妙法宫主握着真言钏的手,正猛地颤抖着,她忙放下手,藏于袖中,试图掩盖她的惊慌。

但身上骨骼都在细密地颤动着,是无论如何都藏不住的。

恐慌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开。

这时候,郁秋睁开了眼。

她明明早就醒了,可情绪仍久久地陷在梦境中,无数次想要睁开眼醒过来,却被困意和疲惫死死地拽住,撑不开眼皮。

她听着众人说话,也察觉到了沧澜宗主的动静,但纷繁的思绪如一层层云翳笼罩,麻线缠在一起,理不清,看不破,她有点……不知道自己醒过来该干嘛。

她想起来,沧澜宗主曾经跟她说过——

“这天下间,还有很多实力弱小的妖族,以及藏在人族中间的妖族。”

“这枚印玺,不仅仅是权力的象征,更代表着对妖族的守护。”

她不能再睡了,她必须站起来,护着小白,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他了。

她一醒,司珩青立刻起身,顺手挥掌,屋门便被合上了,只留了妙法宫主被关在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