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大多不富裕,女孩子们没有钱,绣个东西花些心思,便是表达喜爱了。

姜逢木不知道,在她的概念里,这些都是工厂统一加工的了,谁还自己动手啊。

但褚沅辰就是要,她也没法子,跑自己屋里把那罐子千纸鹤拿了过来。

“要不这个送你,我叠了好多日子,叠的都塞不下了。”

褚沅辰蹙着眉,接过罐子看了看,嘟囔道:“这就是你荒废时光的证据,再说最开始也不是为我叠的。”

姜逢木咬牙,没完没了了是?

老太太嗔道:“你别总欺负姜姑娘,人家对你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褚沅辰这才不甘不愿的作罢。

蛋糕上插着十根蜡烛,微弱的火苗静静的燃烧着,蜡油滚下去,有少许滴在了乳白色的奶油里。

透过这些摇摇欲坠的灯火,褚沅辰能看清对面的姜逢木的脸。

她屏息凝神,目光直直的注视着蛋糕,睫毛忽闪忽闪的,在眼底投下一小圈阴影。

老太太用手揽着姜逢木的肩膀,无比亲昵,仿佛失散多年的孙女。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温柔的笑,空气柔和又平静。

褚沅辰想,就这些。

就这些人,一直在他身边,就够了。

他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了三遍,生怕满天的神佛听不到他的祷告。

片刻后,他缓缓睁开眼睛,一口气吹灭了所有的蜡烛。

那天晚上是褚沅辰第一次作息颠倒。

他们分切了蛋糕,最大的一块给褚沅辰,其余的大块分给那几个兵,姜逢木嫌夜里吃甜食会胖,只吃了一小条,老太太肠胃不好,意思意思吃了一口便去睡了。

又吃了顿夜宵,褚沅辰心情正好,也没有睡意,便推门出去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