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举步进门。

他们三人进门的时候，没人注意到——

对面古玉店的磨砂玻璃背后，姜湛双眸瞪大、赤红，他的手握成拳，手背爆出青筋，甚至因为太过用力，之前已经快要愈合的手指上的伤口也渗出血液。

——那、真的是姜白。

自从舟裴说过姜白是末水金融创始者的时候，姜湛就顺着舟裴这条线，挖出当年不少……秘辛。

其中挖出最多的，就是姜白出席各种重大场合的照片和视频。

在那些照片里，只要有姜白，必定会有魏子胥的身影。

姜湛撕了几百张照片之后，这才可以静下心来分析魏子胥跟姜白的关系。

——而照片中魏子胥看着姜白的神色，跟刚刚他开门出来说话的神色，几乎一模一样。

那种克制的、隐忍到极致的喜欢，却又忍不住把目光一直落在那个人身上。

从魏子胥的神色开始推断，还有夏老若有似无的提点，最最重要的，是他一直想要忽视却又一遍遍印刻在心里的那些独属于姜白的习惯！

姜湛眼眶愈来愈红，看样子下一秒就要抑制不住的哭出来。

他想：“姜白，很好，你很好，你告诉了所有人你重生的消息，偏偏不告诉我！”

——那，我在你眼里算什么？

一个随随便便养大，又随随便便丢弃的玩/物吗？！

楚潇是个聪明人。

这会儿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原地，等待姜湛情绪缓和。

楚潇早就知道，姜湛心底有个喜欢的不得了、但是却永远也得不到的存在。

古玉店老板娘这么多年石榴裙下狂蜂浪蝶不少，却来没对谁动过心。

唯一一个觉得不错的，那就是姜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