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皙白的手指搭在傅乘风手上,原本紧促的眉头慢慢放松,哥哥的身体无碍,刚才是她多心了。

傅乘风注视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见她表情放松后,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河虞的县令短命,短在各个死状诡异,不是自杀。

他近日在户房查账,发现嘉宁二年的几笔支出似乎有问题,但户房先生却支支吾吾答不上来,事后又私下暗示傅乘风莫在追查此事,免得连累家人。

“哥哥,从今往后,我每天都会为你把一遍平安脉。”

傅乘风道不用。

傅挽月道:“我都不怕麻烦,哥哥怕什么。”

桌上的小黄鸭虚弱地叫了一声,她把严铮从桌上拎起来,猛然间有种不祥的预感,迅速把他丢到沙盆里。

果然,刚才给小黄鸭吃的药一点也不管用。

严铮又开始上吐下泄了。

他原本全身浑身上下是裹着白布的,但后来因为他不停拉肚子,现在只有上身是裹着的,其它地方全是露着的。

他在冷风中瑟瑟发抖,脚掌虚弱地都快撑不住身子了,傅挽月让人重新给他用温水清洗一遍后,包裹到一块棉布上。

“还请哥哥回避!”

傅乘风一楞,但还是顺从妹妹的话离开了。

傅挽月将衣袖卷起来,将手伸到铜盆里,细细洗了一道手后,从一个木盒里拿出一个木杵,容竹见着这东西,羞红了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