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铮继续吵叫。

傅挽月迅速下榻穿鞋,一把抓住严铮,把他全身上下都剃了,一片遮羞的羽毛都剩下。

一时间,整个县衙里的人都知道,严铮不仅秃了,连毛也没了。

他“失宠”的消息传遍衙里,还有下人打赌,堵他毛都没了,不出一月肯定会连鸭命都没了。

甚至他最后做成烤鸭还是老鸭汤这种无聊的赌注都有,简直让他怀疑这些人是不是闲得慌。

庖厨里的李大山下的赌注是最多的,他现在每天看严铮的眼神都是火热的,天天到鸭舍看他,恨不得傅挽月赶紧一声下令,就把他放锅里煮了。

自从穿成小黄鸭,严铮现在是活是不想活了死又不敢死。他怕自己死后,成为孤魂野鬼,连块排位都没有。

他又提心吊胆过了半月,一只鸭很快就消瘦下去,这可把李大山急的,怕赌注还没结束,他就鸭消玉陨,给他投喂了好多吃食。

严铮哪里吃的下去,那些碎菜一嘴没动,瘦得更快了。

傅挽月听下人说,她养的鸭精气神不太好,大抵是因为自己毛都没了,整只鸭郁郁寡欢都不愿进食了,一时又内疚起来,跑到鸭舍来,日日给严铮上生毛膏。

这药膏是她自个研制的,效果还不错,她才给严铮涂上二十日左右,身上就慢慢开始长绒毛,能出门见人了。

府上人都夸傅挽月是小神医,有脱发烦恼的捕快,见严铮长羽毛长得那么快,就向她买了药膏,想不到效果竟出奇的好。

傅挽月发现了一个小商机,她兴奋地地摸了摸严铮毛绒绒的脑袋,“你简直是我的小福星,我这月单卖生毛膏,就赚了五两银子。”

严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