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的话,这数日来,他听得数不胜数,却懒于计较,只一笑置之。

今日天气甚好,他抱着小世子在院里晒太阳,不知吹的什么风,竟把齐慎儿吹来了。

“妹妹这院子当真舒适,鸟语花香,闲来无事便可晒晒太阳赏赏风景,不似姐姐那院子,整天闹闹嚷嚷,没个清静。”

听闻昨夜项云擎来过这院子,她心有不安,琢磨一夜,还是觉着得来探探口风。

他不想理会,便装作未曾听见。

齐慎儿知晓“她”性子寡淡,也深谙她若一直如此,项云擎便只会越来越讨厌她,届时,纵然有这孩子,这人也断然不得项云擎欢心。

是以,即便他不愿开口,齐慎儿也没去计较。

齐慎儿自顾走到一旁坐下,扫视眼前这一眼望去便能尽收眼底的院子,故作歉疚道:“那日姐姐一时糊涂,口不择言,望妹妹莫怪。”

“何事?”

他装作不知。

齐慎儿眉开眼笑,好不做作,“妹妹不记得便罢了,今日姐姐过来是来请罪的。”

惶恐。

活了那么些年,大小戏段听了不少,今日,竟听见这天下一等一的笑话。

“小竹的事,姐姐难辞其咎,若是当时少忙一点事务,也不至牛寺歹朱彳亍云力纟且于到现在才知道小竹是病死的,妹妹可怪姐姐。”

“王妃言重。”他轻言寡语,语气尽显淡薄:“小竹福厚,去了挺好,省得跟在我这无福之人的身边,在这世间虚度光阴。”

“妹妹说的哪里话,小竹可是”

终究他对不喜欢的人和事做不到曲意迎合,不愿再听齐慎儿提及小竹,他冷了语气,“小世子尙未午睡,不便多陪,王妃自便。”说罢,便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