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云擎心满意足地离开,他瞧着自己那难以见人的模样,暗想,下次可莫要再顺着这厮地痞无赖了。

出门前,小诗特地将他衣服整理得好好的,这下好了,叫项云擎这登徒子给他弄得一身皱褶,好不混乱。

临进宫门,他稍作整理,方才稍可示人。

入了宴席,项云擎终是放不下他,不顾身份,愣是将他安置于身侧,以便能随时照顾他。他喜好寡淡,性子清冷,实实不大喜欢这种场合,饶是场上的莺莺燕燕再是好看,也叫他心生不起美意。

真要比较,他想,大抵他是情愿被项云擎扰着烦着,也不愿似个傻子一般在此处干坐着。

项云擎瞧他脸色不大好,心想,玉儿身体尚未痊愈透,这宴上又久坐不起,难免吃痛,倒是自己心粗,把这事儿给忘了,不免忧心道,“可是身子不适?”

“无碍,只是有些不大适应罢了。”

“…”项云擎也不知该说甚了。他知晓玉儿素来无求 ,此番他叫皇兄下旨叫玉儿陪他出席,是他心私,竟未曾顾及玉儿喜好。他暗暗将手伸过去,拉着身侧之人的手藏于袖,指腹细细摩挲那人细腻的手背。

齐慎儿远远地瞧着这一幕,手中的玉樽都快给她捏碎了。

项云霄眼尖,眼瞧齐慎儿那张脸冷得快要下雪,恨不得提剑而上,他忙出声,“闻得此次使团之中有人能歌善舞,不知今日可否让孤一睹真容。”

“陛下谬誉。”

一人起身揖礼,一挥手,一女子便缓缓起身,“阿诗娜献丑。”

舞姿优美,歌声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