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懊恼,面上一点儿反应没有,“告诉什么需要禀报你?我只是奉父皇之意前来项朝进贡,以示我国愿与项朝交好之意。”

这话当然是东隅胡编乱造,他只是听到桑榆逃出宫前往项朝后,匆匆去皇帝面前说了一通。

至于说了什么,大意是:项朝一直以为我国去犯边境,事-你是我的执念-实确是并非我国之人,实为有心人冒名顶替,嫁祸我国,此番太子殿下也是急着去示邦交之好,父皇若是准许,儿臣明日便随之前往…

好战的皇帝毕竟也老了,看好的继承人又温文儒雅,这大皇子虽整天搞事情可真正遇到项云擎那样的猛将恐怕也只是落荒而逃的命运,再者,他算是瞧明白了,这东隅压根儿不在乎皇位,在乎的就是他那一点儿都不喜欢东隅的太子殿下。

哎!

老皇帝默默叹口气,一挥手允了东隅的提议。

实则,两国交不交好东隅还真不在乎,他就是听得桑榆追着那傻子而来,怒从心起,前思后想,觉着怎么着也得将人截下。

桑榆急着赶路,只为截住意中人,不让其再入禹王府的火坑,结果叫东隅这莽夫半道给他截下,还一截就是好些时日,这可把桑榆气坏了,心火难却,任凭东隅如何如何,他就是不理会人。

“今日天气甚好。”

“…”无视。

“月明星稀,适合小醉。”

“…”不理人。

“一天没吃东西了,太子殿下不饿吗?”

“不饿!”实则前胸贴后背,饥肠辘辘,他就是不想理会东隅,仅此而已。

东隅本就没多大耐性,先前没动气完全是揍了几个走路步伐不一致的手下一顿,才压制住没冲桑榆发火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