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确实只是一些衣服。

“那时…便想给殿下…制些绣锦。”

于以图时,他瞧着那处天热,而那方难有锦绣,一年四季穿戴都较为厚重,养伤时便想着有那机会定要给太子殿下制些绣锦,这人待他堪比项云擎,可他无以为报,便是只有这拿不出手的小物还去些许恩情。

项云擎匆匆而来,桑榆尚未伸手接过,那好看的绣锦就叫项云擎给拍落在地。

“禹王殿下。”

桑榆黑了脸。

项云擎同样也黑了脸,说话也就难听了,“本王到不知,太子殿下同本王的王妃竟有交衣换袍的情谊。”

项朝,男子送女子绣锦,是为定亲,男子送男子绣锦是为结缘,这本没什么,云非羽是男儿,桑榆也是男儿,这送衣自当是为结缘,这缘也并非就是姻缘,只不过桑榆瞧着云非羽的目光实在过于深情,项云擎又是个大醋坛子,这般生气也是自然。

云非羽不作声,只瞧着地上的绣锦,他弯腰便要去捡,项云擎故意踩了上去。

桑榆暗暗握了拳,面上却仍是温雅之色,“禹王殿下这是作何?王妃不过是看我穿不惯以图带来的厚重衣物,故而给我送来几件。”他知道,于此处他是外人,公然见了小公子已是不妥,已然招惹闲谈,如若再借题发挥,只怕会把小公子推上风口浪尖。

项云擎却不依不饶,话是一句堪比一句,“太子殿下既然穿不惯自己的衣服,明日本王叫人多给殿下备制几身,只望太子殿下莫要惦记他人”

项云擎话没说完,身子叫人给推开了。

云非羽自地上将衣服捡起来,单对桑榆道了一声,“抱歉!”这便走了。

身后两个男人被晾在一旁,没了斗志,也没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