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简直天大的笑话。

东隅自然不信。

加莫也没有说谎,更没有疯。他全猜对了,桑榆意外之外受封太子,他第一时间便是想到东隅。

“皇兄自幼便对太子之位志在必得,如今我却受封太子,皇兄定会以为是我故意这般做的…”

着此情况,桑榆才会在将将受封便长跪皇帝面前,请皇帝允他三年游历,否则宁死不承。

皇帝没办法,这才同意太子游历诸国。

“殿下。”福安给桑榆端来一杯解暑凉茶,目光不经意瞥着那角落里的锦衣。

桑榆望到福安的目光,没个轻重道,“你若喜欢拿去便是。”

“福安不敢,只觉着那锦衣确实好看,殿下即便不喜欢也不妨试一试。”

桑榆在看书,原本是看的进去的,福安没个眼力见,又或许故意如此,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非要同他讨论锦衣,说起东隅。

“福安,你再提东隅我马上把你换下去。”

“福安知错,殿下息怒。”

桑榆不同云非羽,二人虽一同温雅,但云非羽为后天养成。

十四年的孤独煎熬,十四年的人情冷暖,云非羽独自一人承受,十四年过去也就生了一颗冷漠的心,有了清冷的性子。

桑榆自不同,他生来尊贵,一生下来便是最受宠的皇子,本可以比东隅更蛮横,但他有个好母亲,母亲教育他为人谦和,做事谦卑,是以才有那般温雅的性子。

但桑榆的温雅又有不同之处,他虽温雅,身为储君该有的仪态他仍旧会有,笑时不夸张,怒时不露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