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姐姐!”小诗唤了一声。

无忧没说话,只看着榻上的人,也不管地上的水洗,一步一步的莲花步挪到榻前。

她抬手轻轻在云非羽面前晃了晃,云非羽的眼睛没有任何反应。

云非羽何等聪明敏锐。

小诗一说现在是午后,又听到屋里的动静,他便明白了,他瞎了。

难怪,难怪那时齐慎儿能清楚的看见他在何处,自己却看不见齐慎儿。

原来他瞎了。

说不清是个什么样的心境,是恨是恼还是不甘心,只觉得心口有些地方疼了,比那时被老鼠啃咬更疼。

“我…有些累,还想再睡会儿。”清冷的声音及语气久违的出现,未给小诗同无忧一个反应的时间,他闭上了眼睛。

这一闭,清苦之人不光闭上了眼,还关了心门。云非羽彻彻底底变回了以往,甚至更比从前。

这一闭,莫说项云擎,小诗同无忧都难以再近他的心。

项云擎自觉自己犯了大错,日日太讨云非羽欢喜,可惜云非羽对他再无往昔情意,一个字都不愿再同他讲。

好容易昨夜云非羽呆呆地叫了他一声王爷,他以为胜利就在眼前了。

项云霄自作主张,一句“弟婿近来可好”云非羽的脸色更难看,更冷漠。

“劳烦陛下挂念,非羽尚且还活着。”

这话当不能说,且还自称非羽而非禹王妃,云非羽却还是如此说了,还是当着项云霄及项云擎的面。

我还活着。

这句话不是报平安,是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