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自责更深了。

可这一切又同他有什么关系。云非羽本就是他们以图的敌人,云家杀了以图多少人。不救不是正常的吗?况且他并非没有救,他把桑榆救了,也顺道救了云非羽的,不是吗。

桑榆身体不是很坏,只是郁结心头,加之这些时日一直记挂着小公子,见不得面瞧不着人,他心里放心不下,日夜不思茶饭,身子自然消瘦脆弱一些。

“殿下切莫再动气了。”

太医是东隅这处随行而来的,他有些隐晦的话没同桑榆讲,转身告了东隅,“殿下,太子殿下怕是心结郁结已久,恐得给他排解。”

“…”东隅一阵静默。

良久,他才问,“心结由何而来。”

“殿下近日来为何事烦忧,症结便在何处。”

“你先下去,此事不要张扬。”

退了太医,东隅才又重新来到桑榆内室,榻上之人一眼便见了他。

东隅不语,只静静地走到榻前,想等桑榆自己开口问他。

“殿下,这是今日刚从外头摘来的桂花”琳琅是别院负责照顾桑榆的。

小丫头鬼精灵,端着桂花进内室,身子轻盈,手中的桂花都被她颠得晃来晃去,一阵清香便在内室弥漫开。

进屋瞧见东隅殿下也在,小丫头隐去了张扬,变得十分乖巧,灵动有神得眸子却发着光亮,一瞬不瞬地看着东隅。

小丫头春心萌动,看上以图的大皇子殿下了。

桑榆不去瞧琳琅,只看着东隅,问他,“为何做至如此地步。”

东隅心头一个咯噔。

他果然在怪我,果然还是在乎那个傻子更多一些。不,他从来就只在乎那个傻子。

东隅笑了,“殿下何必明知故问。”心里自是伤了,嘴上却还是倔犟得不肯垮下面子。

桑榆别开脸不去看东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