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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仁豆腐吃了半盏,忽然听见帘外文瑞康通传:“启禀娘娘,文英殿内侍将画师所作之画送来了。”

“什么画?我没命画师作画呀?”张羡龄将白瓷盏搁在长几上,略微有些疑惑。

文瑞康回禀道:“说是万岁爷命画师画的,今个儿早上吩咐要娘娘帮忙鉴赏一下,看画可有不妥,需不需要重画。”

“那拿进来罢。”

一个内侍抱着画,跟在文瑞康身后进来。

画卷徐徐拉开,水之滨,有一株梅花,一棵松树,梅松相对,皆覆白雪。

很出彩的一幅画,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

张羡龄静静观赏着这一幅梅松覆雪图,嘴角忍不住上扬。

那张花笺没丢!他一定看懂了!

梅香不知道这些故事,见她这样欢喜,便道:“这画画得很好,是不是?”

“特别好。”张羡龄笑道。

她叫文瑞康专门给这幅梅松覆雪图的画师吕纪放了赏钱。自己则踩着小木梯,亲手把梅松覆雪图挂在寝间的墙上,特别显然,每天早上醒来,只要睁开眼,一定能瞧见。

夜里,朱祐樘回来,瞧见了这幅梅松覆雪图,仔细看了片刻,道:“吕纪的画确实不错。”

“就没什么别的要说的?”张羡龄歪着脑袋看他。

朱祐樘执起她的手,十指相扣:“如此画功,才堪堪与你的诗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