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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得这份上,张羡龄也不好苛责,只是命他们好生再找找。

海禁这事,是国策。若无强有力的理由,张羡龄不会贸然和朱祐樘提。

但寻找各地良种之事,倒是可以说一说。

夜里用过膳,陪孩子们玩了一会儿,张羡龄与朱祐樘回房歇息。

两人围坐在塌边,珠子灯洒下淡淡的光,朱祐樘作画,张羡龄给他研墨。

研墨不需要很用心,张羡龄便分神去打量朱祐樘。

原本朱祐樘是想要蓄须的,毕竟一般帝王登基后多半是要蓄须,以显示成熟。可张羡龄不喜欢,他便没有蓄须,乍一望上去,还是少年的模样,只是轮廓要硬朗些,秀气的眉眼,薄唇,斯斯文文的。

她静静看了一会儿,朱祐樘忽然把笔搁下,无奈道:“你这样看着我作甚。”

“看你好看。”

张羡龄放下手中的物件,笑着踮起脚尖,很亲昵地拢住他的脖子。

虽然都是老夫老妻了,但朱祐樘被她这样告白,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别闹。”

“好,我不闹了,你接着画。”

张羡龄收手,继续去研墨。

朱祐樘再度提起笔,须臾,又放下。

“算了,明日再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