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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得眼睛都亮起来了:“这锅巴不配菜都好吃。”

说着,啊呜一口咬了小半锅巴。

朱秀荣见哥哥吃得那么香,也道:“我也想吃锅巴。”

“好。”朱祐樘立刻给她夹了一块。

兄妹两个都在咬锅巴,张羡龄于是转头问朱厚炜:“无难想不想吃?”

朱厚炜握着一把木胎金底勺子,淡然地喝完一勺汤,缓缓道:“都可。”

这孩子的性子和他的哥哥姐姐全然不同,极为沉静,就是吃饭,也没有那般投入。朱厚炜有许多不吃的东西、不吃葱、不吃姜、不吃蒜,若是汤里或者菜里有姜葱蒜,不全挑出来是不肯吃的,内脏更是沾都不沾,猪肉也吃得少,爱吃素,估计是随了朱祐樘。

张羡龄也是养了他,才头疼怎么哄孩子吃饭这件事。要知道朱厚照和朱秀荣都是大口大口的吃饭,很少要人哄着。

听他发表了意见,张羡龄给朱厚炜夹了一块锅巴,很小的一块。

朱厚炜斯斯文文咬了一小口,又放到一旁的菜碗上。

坐在旁边猛吃的朱厚照见到了,把嘴里的米饭咽下去,开始大声地背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这可是他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米饭!臭弟弟不许浪费!

张羡龄与朱祐樘相视一笑,亲自种了一回地,这小子终于明白了这诗的意思。

朱厚炜也背过这首诗,知道诗中意是教人珍惜粮食。他虽不说话,却默默地把那块锅巴又夹回来自己碗里,缓缓地咬。

朱厚照见状,这才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种完一季稻谷,张羡龄也终于闲下来,给自己放了两日的假,睡了个美容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