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妃道:“佟氏之母出身赫舍里氏,论辈分,是先皇后的堂姑。”

“那就是了。”娜仁拄着下巴,随手拨弄着炕边水缸里养的几尾金鱼,眉目带着笑,犹有几分闲散惬意,“以后啊,宫里可是要更热闹了。”

昭妃道:“我将殊兰拨去承乾宫伺候了。”

娜仁讶然,“你搁这养蛊呢?”

“乱说什么。”昭妃微微皱眉,一边打开炕柜,从中取出一个小匣子,又打开匣子,里头赫然盛放着一只淡青绣桂花纹的荷包,仿佛还用几色丝线混着银线密绣各色暗纹,那暗纹形状奇异,不似平常福寿云纹,倒各个小篆字形。

在这些安稳上,才是鹅黄丝线绣出的一簇簇桂花,绣工只能算将将过关,若到佛拉娜、董氏或纳喇氏跟前,觉得连眼都入不得。

娜仁发出了肆无忌惮的嘲笑声,“你这手艺比我还不如呢!”

“戴着这个荷包,保我们皎皎以后顺遂健康。”昭妃郑重地将荷包系在皎皎颈上的项圈上,面上带着几分笑意,揉揉皎皎的脑袋,“戴过这一年,以后定然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娜仁口中虽如此说,心里还是感念昭妃的用心的,耳提面命皎皎定要日日佩戴。

昭妃看着皎皎,目光悠远,似乎透过她在看旁的什么东西,“只想给她留个念想罢了。”

娜仁听她这话,莫名地觉得晦气,忙催促她“呸”出来,又道:“好好的人,留什么念想?”

“是我失言了。”昭妃失笑,将膝上的匣子合上,随手递给皎皎,“拿去装个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