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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纪翎在一家文娱公司里签约,目前的工作大概是走个场拍个照片,还谈不上什么新人出道,只能娱乐圈子边缘讨口饭。

这样的人有那么点姿色的难免会自身难保,被人看上了强上不从而导致自己喘不过气三魂六魄都不知道去哪里去了。

大概是同一时间,宗伯麟出了车祸,莫名其妙地占据了这个年轻的身体。

这个故事有太多地方让宗伯麟觉得不可以思议的地方,但是他只能表达震惊以及对自己处境的担忧。

他曾经用纪翎的手机试着往公司办公室拨打了电话,他能听见接电话的是他的某个行政秘书,对方对他能拿到这个号码而震惊,却也只能给他无可奉告的回应。

他不能跟自己的下属表露自己的身份,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整件事实在太疯狂了。

宗伯麟平时很少叹气,因为他觉得叹气或者悲哀根本不能解决任何事,但他面对这样的情况,居然不由自主地无声叹了口气。

他因为脖子受伤严重,现在还无法很好地说话,医生说他的声带受到了损伤,以后可能无法好好唱歌。

宗伯麟完全不觉得不能唱歌是什么值得哀悼的事情。

他环顾四周,住的是单人病房,除了公司的人来看过他一次之外再没有人管他了,翻看手机的通讯录未见一个亲属的电话号码,想必纪翎这个人没有家庭可以依靠。

宗伯麟再次感觉纪翎这个人的可悲可叹,他被人掐住脖子的时候是该有多么绝望。

宗伯麟忽而又想起那夜,他的秘书与他说的那些话,何尝不充满了绝望。

他的座驾在秘书的手里失控,他今日的境地全是拜秘书所致,可现在他竟然没办法全心全意怨恨。

秘书也当场死亡,可新闻里却仅仅提到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