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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严义宣顺势坐到了他的病床边上,俯下身体,抬手摸上纪翎的脖子,四指抵住他的后颈,拇指轻轻触碰绷带缠住的地方。

纪翎感觉被雷劈了一样。

宗伯麟虽然也有情人,可他一直对男色兴趣不大,也有人自荐枕席,甚至是他的秘书都爱上了他,可他还是无法切实地回应。

而现在他正被一个男人暧昧地摸脖子。

“看起来有点可怜。”严义宣含着笑,轻声调侃,让纪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把身体往后仰,避开严义宣的手,调整坐姿与严义宣拉开距离。

严义宣哼了一声,说道:“你叫纪翎吧?我让你这么舒服地躺在这里,总要有点回报吧?”

严义宣还坐在床边,整个人笼罩着纪翎,宣示着统治权,他虽然脸上带着笑,但纪翎知道他是不容被拒绝的,因为纪翎对这种场景是再熟悉不过了。

除非是他自己失去了兴趣,否则他多的是手段玩弄你。

纪翎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以前都是他哄着别人,突然角色互换,变成了别人哄着他玩,这种落差让他有点狼狈又有点失落。

纪翎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严义宣又放软了口气道:“前几天去了趟外地,没顾上来看你,我看你也好得差不多了,等你出院再带你出去玩。”

纪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说起来他还比严义宣大几岁吧,谁带谁玩呢。

严义宣接着说:“参加葬礼还挺累的。”

纪翎像被雷击中了一般,反问:“葬礼?”

“嗯哼。”严义宣干脆靠在病床头,和纪翎肩并肩,态度亲昵自然,“没有看新闻吗?宗氏的宗伯麟出了车祸。”

严义宣甚至又出手去摸纪翎,但纪翎却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