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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动起公子的长发和衣衫,只站着,有几分遗世独立的味道。

柳颜知晓熊珪就藏在身后,或许是怕打搅自己,也不现身,就偷偷地看着,一双爪子挠着竹子的动静那样大,柳颜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现在只吃竹子?”

“偶尔也吃果子。”身后的声音弱弱地反驳。

“傻子,我想吃烧鸡了。我记得食铁兽不是也吃肉的吗?不吃了?”柳颜心道,竹子有什么好吃的,还是生的,喝酒吃肉它不爽吗?

熊珪:“吃肉太麻烦了,还要去抓。吃竹子一年四季都有,更没人跟我抢食物。”

不仅蠢,还懒得出奇,柳颜转身看向他,熊珪藏在阴影里逆着光,唇红齿白的,有那么一瞬间,柳颜觉得,其实这只笨东西,也蛮好看的。

“所以,你现在还能行吗?”柳颜走过去看向他,眼底带着几分戏谑。

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反正熊珪是不会承认的:“我当然还可以,我的牙齿可以啃竹子,也照样能咬断猎物的脖颈。”

“好,我想吃烧鸡了,熊壮士。”

3

“你父母呢?”偶有一次,柳颜提起。

熊珪很自然地答道:“食铁兽一般在两三岁就离开父母独自生活了。”

“所以你一个人不感到孤单吗,生活了这几百年。”柳颜蹲在地上,用树枝扒拉着泥土,他刚刚做了只叫花鸡。

“我们都是这样的。”熊珪回答得理所当然,他们族群的习性如此,无法改变。

“那现在,为什么又想与人双修了呢?”柳颜呵了呵手,方才手指去碰包裹着鸡的荷叶似乎有些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