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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星回看着这个和他眉眼相似的男人,心情很放松。

“不过他一直有个心结。”蔡昭说。

季星回有点奇怪地看他。

“阿旸他终身未婚,我原来只是以为他没遇到喜欢的人。”蔡昭看向季星回,“但他最后跟我说了一件事。”

季星回有些茫然,他不明白为什么蔡昭要跟他聊如此私人的事。

“他说他曾经标记过一个发情的oga,而且是完全标记。他后来尝试找过那个人,但那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这件事就成了他的心结。”蔡昭说话不徐不疾,语调甚至很动听,“如果那个oga有了孩子,应该跟你年纪一样大。”

季星回眨了下眼睛,下意识说:“但这也不是百分百会有孩子吧。”

“我弟弟曾经也是这样以为的,但有一天,他被一个陌生号码联系过,对面的人复述了那个夜晚的全部细节。那个人说他是因为爱慕多年而蓄意勾引,成功之后又觉得羞愧所以逃走了。”

“他承认了孩子,但因为家里人没办法接受他未婚先孕,所以只能把孩子送走。”

这故事听起来像八点档的狗血电视剧,季星回皱着眉,一时不知道该作何评价。

“阿旸去世后,我忙着桓信的事,没有注意过那几年奖学金的获奖名单,如果那个时候我更细致一点,应该会早些找到你。”蔡昭转过来,看起来和善极了。

季星回简直傻在那里:“什么意思?”

“孩子是被家里人送走的,那个oga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留下的线索只有一个名字。”蔡昭耐心地说,“我弟弟很喜欢古文,你的名字出自礼记,和你的生身父亲一个姓氏。”

季星回隔了很久才作出反应:“您是不是搞错了?”

“那天我听到你的名字,就做了一些调查,不会弄错的。”蔡昭说,“你的耳朵后面有两颗对称的小痣,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