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马桶盖上稍缓了片刻,独处对他来说就像是快充模式,不久前险些宕机的大脑分分钟恢复运行,聪明的智商又重新占领高地。

他舒服了片刻,突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别墅里的佣人实在太多了。

先不说封建余孽张妈,就是剩满屋子普通的佣人给他也不成啊。

以顾家的财力即便顾劭承离世、顾家易主,赘婿两父子为了做好表面功夫,依旧能在这边养一屋子闲人,那他的美梦岂不成了噩梦?

而且等顾劭承没了,他被关在豪宅中虽然吃喝不愁,但肯定没什么地位可言,这些人留下来说不准会成为张妈2号、3号乃至n号……

十五分钟后,郁沅鼓起勇气走出厕所,一面在心里自我安慰,顾劭承除了掐他下巴、对着他脸喘气、让他离婚,也就超长发挥过撕衣服和公主抱,结果一次犯病一次虚弱,就是个喜欢逞强的病秧子罢了。

等他重新走到会客室,却被保姆告知顾劭承晕倒后已经被送回了卧室。

郁沅突然想起之前被他忽略地那一声闷响,脸色一白……顾劭承该不会是被他推倒后撞到哪里了吧?

保姆见郁沅脸色不好,想到张妈刻意为难对方,为了在这位颇受先生看重的男妻面前露露脸,便主动说起顾劭承早上五点多就进了医院,回来时还发着烧,不过这是他犯病的固定流程,还柔声让他宽心些。

郁沅看着墙边的保姆有几分像半夜陪着张妈的,柔和的态度倒是判若两人,保姆主动保持的距离让他还能正常交流:“晕、晕倒也经常?”

保姆有些为难:“不算正常,但先生的情况确实越来越不好……”未尽之意就是病得这样严重,发生任何意外都是正常的,说不准哪一天人就没了。

郁沅抿了抿唇没说话,顾劭承一而再再而三赶他走,其实也是不想耽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