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敷了半小时,顾劭承的体温就降了下去,郁沅想着多留半小时观察一下,结果搬木桶将他的体力耗尽,人歪在豆袋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了半夜,被冷醒了,郁沅晃悠了两步才站稳。

双手也在蜷|缩中压得发麻,手臂有些失温,郁沅便俯身用额头和顾劭承贴了贴,确认他温度正常又帮他整理了一下被角,抻着懒腰转身离开。

在玻璃门被关上后,顾劭承才缓缓睁开了双眼。

第二天中午,郁沅总算顺利和养母视频上。

郁妈妈的手机是很多年前的老人机,只能接打电话、发短信,再就是用网络搜搜天气预报,虽然够她日常使用,但一旦郁沅离得远了想要视频就只能借别人的手机。

他坐在卫生间的角落,镜头里看起来空间逼仄,光线暗淡的时候倒是能珍珠充鱼目,说是集训队提供的住宿。

母子俩互相问完这几天的状况后,郁沅安静地听着母亲念叨着他随口编的城市温度:“那边冻人不冻水,你把小马甲和妈去年给你做的绒裤都套上,学习上尽力就好,千万别冻着了……”

郁妈妈现在早晚吸氧再用西药维系着,自己照顾自己倒是没问题,郁沅担心养母趁他不在擅自将贵价药品停掉,才拜托叶湫棠时不时帮他看一眼。

女人说两句就要缓口气咳嗽两下,郁沅乖乖应声,等母子俩聊完手机才回到叶湫棠手里。

叶湫棠看到屏幕上的郁沅先愣了愣,两人认识多年,小时候的事情他记忆不深,但印象中自从郁沅戴上眼镜后他就没见过摘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