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沅脸已经红得像熟透了的番茄,快速考虑完顾劭承独立完成的可行性,就顶着一张羞愧的大红脸冲出了浴室。

然而情趣套房的浴室墙也是玻璃的,虽然因水蒸气液化后变得模糊,但人在里面的大致动作依旧能看个清楚,郁沅前一晚还淡定如进了澡堂子,这会儿想到自己不久前的无礼目光窘迫极了。

他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冰镇苏打水,蹲在浴室门外小口小口吸溜着降温。

等顾劭承走出浴室时,郁沅的温度已经降了下来。

他乖巧地晃了晃吹风机,顾劭承看了他一眼,先去衣帽间脱掉身上常穿的睡袍,换了一套长袖长裤的鸦青色睡衣。

郁沅:“……”

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羞窘又一次袭上心头。

他抿了抿干燥的唇,试图为自己澄清,但话到嘴边又觉得怎么说似乎都不合适。

——我真没有其他意思,就是太大看呆了。

听起来就像一个纯粹的变|态。

郁沅深吸一口气,打算就此揭过,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顾劭承早晚会发现他只是好奇心比别人多一点而已。

但心里这么想着,郁沅吹风时还是异常紧绷,甚至手指每次拨开发丝时碰到男人温热的头皮,他心尖都要颤上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