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亮和医生简单交代情况:“先生说吃药会影响他的决策,中午和下午的药就没吃,晚上先生礼貌性回了几杯……”

他说到这微微一顿,有些愧疚地转向郁沅道:“先生说这些事不需要告诉您,呃……他应该是怕您担心。”

郑亮回忆着自家老板不许他传达时的复杂神情,看着就非常像一个喜欢在外逞能的妻管严男人,他便自行解读了,实际却是顾劭承逐渐迷信,下意识在规避让郁沅知道他会反对的事情。

所以在喝了两杯酒突然犯病的时候,顾劭承第一个想法就是郑亮和郁沅通风报信了,却不去想他重感冒发烧强行工作、应酬是如何作死。

家庭医生一脸无奈,只能先帮顾劭承将温度降下来,然后挂了两个输液袋,一个是针对感冒的,另一个则是缓解老毛病的。

医生一直留到输液结束,顾劭承烧也退了,他边收拾东西边小声和郁沅说道:“明天周末,您千万要劝先生留在家里好好休养。”

“好,我一定会的。”

等郁沅将人送走,再回来看着床上处于昏睡状态的苍白男人,郁沅心里有点发闷。

医生今天和他说的很直白,顾劭承现在的身|体只有好好养着才能尽可能减少旧病复发的频率。

复发的次数少了,那些副作用强的药物才有可能逐渐减量,等身|体进入一个相对良性的循环,才能去考虑其他更温和的缓解方式。

而顾劭承不仅不养反倒一再作死,这样下去不论身|体还是精神早晚会全面崩盘。

郁沅想到这些长长叹了口气,拧掉毛巾上的水,开始一点点为顾劭承擦是面颊颈侧和四肢。

晕黄的光线柔和了顾劭承面上的冷硬线条,郁沅拿着热毛巾的手轻而缓地拭过完美的五官,不得不承认网上那些彩虹屁也不算夸张。

顾劭承从脸到身材都是顶级的,更别说顾氏继承人的身份,从表面上看完全是上帝本人投胎才会有的配置,可谁能想到他实际上大病小病不断还特别能作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