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不久前并非被喷了一脸, 而是被玉净瓶的甘露水点化了:“……对不起顾劭承……你还好吗?”

顾劭承淡淡垂眸:“喝完了?”

郁沅抿了抿下唇的水珠:“嗯, 喝完了。”

顾劭承扶着人趴好,将水杯放回原位, 低磁的声线平淡无波:“还有什么想要的?”

郁沅还真仔细想了想:“呃, 有点饿。”

顾劭承淡淡道:“医生检查完就出院, 是想半小时后回家吃还是留在这边吃完再走?”

郁沅当然是毫不犹豫选择回家吃, 顾劭承又照顾他进行了简单的洗漱,虽然动作依旧生疏但看得出十分尽心,让郁沅隐隐有种父子错位的感觉。

没等医生来检查,郑亮带着两个常跟着他的手下敲门进来。

两个小保镖郁沅见多了也有几分熟悉,但还没到面对郑亮这么放松的程度,郑亮也十分懂事地让他们站在稍远的位置。

因为郁沅的社交障碍,郑亮虽享受这份得天独厚的近身待遇,但考虑到两位雇主的安危,以及有时分|身乏术的情况,还是需要增加能近身保护的人手。

他先让其中一个汇报山上遇险的真实原因,略瘦些的高大保镖迈步上前:“地缝是一直存在的,疗养院工作人员发现后也放置了警示牌,但前一天山上风大,躲在山上的娱记将压警示牌的重物拿去压帐篷了,警示牌被刮得不知所踪……”

郁沅:“……”

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虽然事情一环扣一环,但听起来就有一种充斥着诡异的智障感。

顾劭承听完则非常平静,眼底有着历尽千帆的沧桑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