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劭承小心翼翼掀开罩在郁沅上半身层层叠叠的纱帘,发现对方双眸紧闭长睫低垂睡得正香。

眸光移向青年软红的唇,上面水色已退,但依旧残留着被大力碾弄吮噬出的靡艳熟红,顾劭承的眼底越发幽深……

郁沅被抱下车时迷迷糊糊醒了,眯缝着眼看到自己正仰在顾劭承的怀中,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去:“牛、氓!”

他发音十分含糊,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醉意,话音未落对上顾劭承浓黑的眸子,手又缩了回去,一副想支楞又有点害怕的模样,毕竟以两人间的体力差距,反抗的赢面微乎其微,更大的可能性是送人头。

趋利避害是刻进骨子里的,不论郁沅还残存几分理智。

不过郁沅那一巴掌没收着力,等顾劭承将人抱进浴室时,左侧脸颊上的五指印已经微微肿起,十分清晰。

郁沅讪讪地偏开头,嘴里咕咕叽叽一些零碎的话,顾劭承听不清就将人先放在台面上,将耳朵凑到郁沅的唇侧试图听清。

郁沅一边觉得顾劭承黑脸好可怕,感觉沙包大的拳头一拳就能把他打穿,一边又觉得对方好可恶,竟然堵着他的嘴猛亲。

不论性别年龄还是其他什么的这都属于实打实的流|氓行为!他不仅想打人,还想咬人!

所以当顾劭承附耳过来时,郁沅头一昏就顺从心意咬了上去,酒精上头完全不知道收着力,吭哧一口瞬间见血。

口腔里再一次被铁锈味占满,郁沅皱眉松嘴随后扭头猛呸了起来。

如果是其他人,根本近不了顾劭承的身,哪怕存在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会在对方咬上的第一时间扼住对方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