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沿着美好的线条细细描摹, 郁沅突然轻唔出声,上身也随之弓紧抗拒意味十足。

顾劭承立即停下动作, 轻柔地落下几个安抚性的吮吻, 准备先绕过郁沅过于敏觉的位置,可他刚离开就被郁沅一把按住, 重新放回了原位。

青年鸦羽般浓密的长睫低低垂下, 眼尾是难掩的浓红, 顾劭承能明显感到对方按住自己后,紧绷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顾劭承一动不动就这么定定看他,任由湿热的气息在咫尺间肆意躁动, 青年额前肉眼可见沁出薄汗。

郁沅被他看得越来越紧张,就快不能正常呼吸了, 被吻得水光潋滟的唇不知所措地抿了又抿。

男人突然笑了出来, 声音又低又哑, 像是挠着郁沅的耳膜响起:“这么怕也要?”

话音未落他收紧掌心, 郁沅轻呼出声,眼底立即漫上湿热的水雾,紧随而至地动作让郁沅忍不住闭上了眼,双手攥在软滑的绸质床单上。

也许是打定了主意,所以郁沅时刻饱受着当下的刺激,脑中还要不断向自己建设着如何顺畅接纳后续事宜,整个人像一张绷紧的弓,却偏要反常至极地摆出全然献出的姿态。

实在乖得顾劭承嗯得发疼,甚至不舍得戳破郁沅装醉的假象,这世上没人比他更了解郁沅醉酒后的肢体有多么放松。

随便一甩就是一套拳拳到肉的王八拳,四肢着地就能原地退化成古猿满地乱窜,是真正意义上的变形“金刚”。

不像现在浑身紧张得就快打摆子,也要挺直脖子咬着唇乖巧地给他欺负。

顾劭承吻在郁沅因紧张而留在下唇的牙印上,喑哑的嗓音贴着耳廓响起:“乖,给你个奖励。”

将人托抱到床头,扯过被子缠在郁沅的上半身给他充足的安全感,在青年水雾弥漫的好奇目光下,俯身隔着短裤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