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应该不够,十三岁时你会让我认定自己被母亲厌弃,其实也是存了让我自我了断,在心思最为脆弱敏|感的青少年期,最好像母亲那样从楼顶一跃而下吧?”

“所以……你会一次次告诉我,郁沅只是为了钱才会对我好,没人会喜欢一个疯子,告诉我郁沅是知道我失去自主能力就立即逃离,你让我恨这个世界,恨生而卑劣的自己,然后万念俱灰地结束生命……对吧?”

卫秉均完全被他的话惊住了,他也曾想过大功告成时如何耀武扬威,但因为还没到那一步,所以并没有想得那么具体。

但顾劭承说的每一句都仿佛是他心底冒出来的一般,和他曾经的想法无比契合。

枯黄的眼球颤动得更厉害了,他不敢眨眼,顾劭承已经够恨他了,他不能再将一些未来得及发生的罪名包揽。

顾劭承定定地盯了他半晌,突然低声笑了起来,他面上的笑容弧度牵扯到最大,肩膀也随之微微抖动。

但除了第一声外,只能听到很短促的气音,笑着笑着已经平静的心底还是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

片刻后顾劭承敛住笑意,再看向卫秉均时黑眸里的寒意像淬了毒:“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会对费绮彤略施小惩。”

或者说他早就猜到了,只是多年迷障总是需要一个准确验证。

他难以想象如果不是意外重生,他将恨着他最爱的人结束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