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劭承每次来看顾兰栀都怕委屈了他|妈,栀子花绑出好大一捧,郁沅又不好阻止,他十分怀疑若顾兰栀地下有知,每次见儿子都得捏着鼻子接花。

两人回到家中已是傍晚,顾劭承每次去见顾兰栀都不可避免会想起一些令人伤怀的过去。

郁沅心疼他,所以这个时候都会格外纵容。

等顾劭承将郁沅清洗干净已经是凌晨三点,郁沅被抱回床上前就已经彻底昏睡过去。

顾劭承拿出瓶瓶罐罐把药玉装备上,然后缓缓推入患处,疼肯定是不疼的,但过度使用后单薄的黏膜格外脆弱,碰一下就要发颤。

哪怕是已经累得睡很沉的郁沅,还是忍不住轻唔出声,被吻得红肿的唇软声咕哝:“别……”

顾劭承轻笑了下,帮他将腿收好,随即将人纳入怀中,闻着郁沅发顶的淡淡清香很快也陷入沉眠。

再睁眼时,看到近在咫尺的年轻母亲先是一怔。

在记忆被找回后,他已经很久没做与母亲相关的梦。

眼前的顾兰栀和他此前梦中时一样年轻美丽,却既不是白色时过于柔弱的空谷幽兰,也不是浓妆艳抹暗藏疯狂的黑色,而是在两者之间达成了某种微妙平衡。

女人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套裙,微卷的长发披在肩上,指尖上涂着肉桂色的指甲油,从头发丝到脚尖都十分精致。

顾兰栀看儿子半天都不说话,微蹙了蹙眉,不得不说母子俩长得非常相似,尤其是顾劭承习惯性皱眉时,和眼下的顾兰栀几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