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慷他人之慨,所以她丝毫不觉得心疼。

她来到天字坊的柜上,将押在这里的慕沉央的凭证取了,随即便要离开。

燕筱筱刚走出几步,那孙管事已快步追了上来,“公子请留步。”

燕筱筱回过头,因旁边都是刚刚看热闹的人群,所以她往旁边让了两步。她这几下动作看似随意,其实是故意往那编修的身边

靠去的。

“孙管事有何指教?”

孙管事拱手作揖道:“呦!公子可折煞孙某了。哪里有什么指教。只是我们逍遥窝的老板是个爱才之人,刚刚他派人来与我说。

公子若是不嫌弃,他想聘您在我们这当值,价钱随您开!”他说着,又将五万两银票塞回到燕筱筱手上,“您这赌资,他也让孙

某凑个整,悉数奉还。”

燕筱筱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银票,借机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那编修,果见他正不声不响地支着耳朵倾听,遂摇头笑道:“你们老

板真是太客气了。只是……”她说着语气一转,“不瞒您说,我不是咱京城的人,是进京赶考的贡生。实在是读书读得气闷,才

偷偷跑出来玩的。我这几下手艺都是家学渊源,我家中原本便是开赌场的。可是家父却不许我赌,还命我进京考个功名回去。

若是考不中,便不许我回家。”

孙管事露出恍然的神情,“原来如此。看来公子家必是大富大贵,想来也是看不上我们这个地方的。”

燕筱筱谦虚道:“孙管事过誉了,只是尚算有些家资罢了。”

孙管事拱手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好强人所难。只是请公子得空便来坐坐,有机会再指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