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那枚微小的药针,应该就埋在这里。

燕筱筱找来一块干净的帕子,咬在牙间,然后拿出匕首用烛火简单地烤了烤权做消毒后,便照着那处皮肉割了下去。

刀刃及体的锐痛,使得体力尚未完全恢复的燕筱筱,很快在额上泌出了一层冷汗。

可她硬是连哼都没哼一声。

以匕首割开约寸许长的口子后,燕筱筱伸出右手,将食指探入伤口内去探寻那枚药针。

可那枚药针十分纤细,又种在背上,即便是旁人来帮她处理,可能都无法简单拔出,更何况是她自己。

手指一遍一遍蹂躏过伤口的皮肉,鲜血顺着她纤细优美的背部曲线一路滑下,很快濡湿了雪白的中衣。

可是无论她如何努力,怎样狠心去拨捻那处皮肉,就是无法抓住那根几乎摸不到的药针。

不知不觉间,一个多时辰过去了,那处脊背已被她自己抠得血肉模糊,可还是无法将那药针拔出。

就在她的指间似乎拨到了针尾时,忽听到外面传来“太子回府”的消息!

想不到白夜今日下朝这么早。

燕筱筱手忙脚乱地换下染血的衣服,胡乱将伤口裹了一裹后,便将外衣穿上。

她将将穿戴整齐时,就有人唤她到书房去伺候白夜。

燕筱筱的手脚仍有些瘫软无力,可她却不敢耽搁。

如果让白夜发现自己竟敢试图拔出药针,那结果不言而喻。

她进入书房时,白夜已在办公了,听到她进来,就头也不抬地吩咐了一声,“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