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惹不起,那躲总行了吧。

燕筱筱这样想着,便要起身离开。可她才一动身,就被白夜拉回了身边。

“筱筱不敢喝,可是怕酒后失态?”他说着,抬起头,一双沉凝的眼将她望住,“亦或是怕自己酒后失言,泄露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燕筱筱承接到他质疑的目光,默了默,自知这顿酒,自己是躲不过了,只能低头问道:“我的身体仍有些不舒服。是否我喝了酒,就可以回去睡了?”

白夜静静地望着她,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燕筱筱权当白夜是默认了,而且她也知道,若现在敬酒不吃,那接下来就该吃罚酒了。

既然横竖都躲不过去,那不如痛快些。

下一秒,燕筱筱便径直拿起那个酒坛,仰头就倒!

一口气将半坛子酒灌进肚子里以后,燕筱筱把剩下的酒往白夜面前一放,用袖子胡乱抹了抹嘴,“太子殿下若没有别的吩咐,请容我告退。”

白夜目光虽犹停在那个空了一半的酒坛上,可手却一把将她的手腕抓住,扣在身边,随后才慢慢转过头,盯着她问道:“筱筱,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燕筱筱听到白夜的话,心头登时一紧,自己瞒他的事还真是不少,尤其今天,她才刚刚做下一件,一定会激怒他的事。

不过心里头紧张归紧张,但燕筱筱自然不会在他面前承认,只是故作镇定道:“凭我现在的身份地位,还有什么事可瞒你的呢?”

白夜凝视了她片刻,然后才一根一根地掰开了她紧握的右手的手指,露出藏在掌心那枚用以开启酒坛封泥的小小铁片,此时那铁片的尖角,已经深深地刺入了她掌心的皮肉。

显见她是在以疼痛来对抗不住上涌的酒意,使自己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