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湛闻言,双目微眯,书房内的气氛瞬间压迫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良久,白湛忽然哈哈大笑。

“果然不是一般的妇孺之辈。若不是你的命格于我大魏、于夜儿有损。朕倒真希望你能做朕的儿媳。”

此时,燕筱筱在意的,已不是白湛的夸奖,而是他话里默认的含义。

“难道,我这病真的可以治愈?”

这一刻,她承认,自己心底又燃起了一分希望。毕竟,没有人愿意死。

白湛默了默,将一张纸递给旁边的太监总管,由他转呈给燕筱筱,“这是白夜为你拟的药方,朕已叫戚辛看过了。他也说此方是唯一能救治你的方法。”

燕筱筱自太监总管手上接过那张纸,却没有立时看,“想来这张方子,不是白夜呈给皇上的吧?”

若这个方子上的药材如此珍贵难集,白夜多半不会将此方拿给白湛看。料来,该是白湛安排在白夜身边的人,将方子偷出来,送到他手上的。

白湛却只是轻轻一笑,虽未作答,但不啻于已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太子府那么大,府中的下人、仆从少说也有几十号,凭白湛的能力,想在白夜身边安插自己人,的确不是什么难事。

燕筱筱收回目光,皱眉自语,“既然白夜能想到治疗的方法,那为什么师祖会说……这病无解。”

白湛凝着她,缓缓道:“那是因为,你这病需倾一国之力去医治。对于寻常人来说,自然相当于无法可解的。”

燕筱筱身躯微震,这才低头去看那张纸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