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穷困落魄到连黄纸朱砂狼毫笔都买不起,这些都是苏早早用作业本铅笔头凑合画的劣质品,能坚持的时间不久。

有了钱,就有了底气。

苏早早都敢连夜包车去省城,再坐飞机去外省的碑理市了。

这座城市苏早早在中考结束那年曾来过,因为她考得好,爸妈大伯大伯母都很高兴,两家人一商量,干脆就让大伯母带着两个孩子来大城市里玩一玩。

说是玩,其实并没有怎么玩过,住的是工地里冬冷夏热的棚屋,吃的是苏早早她妈在棚屋里电磁炉上做的家常菜,玩也只是在附近街道转转,顶多就是等哪一天下雨了工地上不开工,两家人就一起去附近不要钱的公园啊步行街湖边转一转。

当农民工的父母大伯都不是多圆滑的性子,每天就是埋头干活,对这座他们生活了数年、甚至还亲身去建设过一个角落的大城市并不如何了解。

去公园的时候,他们也会因为拘谨、自卑而闹出些笑话,长得好、学习好,很有些自命不凡的自己也曾暗自气闷自己有这样一群“拿不出手”的家人,可这样卑劣的念头很快又会被一家人简单的开心所取代。

苏早早依旧穿着她那一身有些短小不合身的初中校服,站在机场大门口看着人来车往的城市一角,心情有些沉甸甸的。

“你是在伤心吗?”奈亚温声询问。

苏早早颠了颠破书包,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不,我是在开心。”

开心这个世界没有鬼,却有能让她回敬那些人的阴煞之气。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