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师你家不是也种了西瓜吗?,当心点啊。”

“没事,我爸妈没说遇到野猪,我买了点麻花,大叔大爷也尝尝。”

从后备箱里拿出点零食分出去,我又骑着车进校了,把车停在车棚下,我拎着东西上了宿舍。

回头给妈妈打了电话,问自家的田地有没有事,她说没听到有野猪作乱,我也就放了心。大概是我家的田土不靠近金湾山那边吧,那座山是整个城里最大最深的山,连接好些个村镇,不少民间传闻都从里面产出,几十年前还修了座山神庙。

近年来本地年轻人都出去了,都是些老一辈的人去山里的庙上香拜一拜。

趁着太阳好,我抱起自己的被子拿去天台晒,正巧接到了一个学生家长的电话。

“喂,你好,田峰找我来补课没有,我暑假没开补习班,这孩子说自己来找我问暑假作业是吗?,实际上我没见着这孩子过来。可能早上我去赶集了,他过来没找到我。”

家长料定了自己被孩子欺骗,气得说要打断对方的狗腿子,我劝了几句便挂了电话。田峰确实是班上很调皮的那一类,成绩自然也不好,高中恐怕都不会想去读。新学期我得再抓紧这孩子!

下午两点多睡了个午觉,我自己煮了点绿豆汤喝,想到学生拿我当幌子的事,便又给田峰家长打了电话。

家长说孩子从早上跑出来,到现在都没回家。我们倒是习惯了,这群孩子皮得很,经常早出晚归的。我让家长放宽心,如果夜里还没回去再给我打电话。

然后,夜里八点多我们打着电筒去外面找田峰了,我包括学校的一个保安,以及家长亲戚和派出所的值班民警都在找孩子。

村里没什么摄像头,最后一次看到田峰,说是和几个外校的孩子进金湾山里打鸟去了。